在古成纪今静宁县城的西北部5公里处,有一处自西北向东南逶迤而来的黄土丘陵,它如一条巨龙盘距在静宁西北部。而紧临县城的“龙头”就是静宁人所熟悉的马圈山。它的得名,相传是宋代抗金名将吴玠、吴璘曾在这里设置放牧军马的牧场。可以想到,这里曾经是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吴氏二兄弟就是看中了故乡这块地方,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交通位置,才设置牧场的。
而如今,在这条绵延横亘的黄土丘陵之中,生息着世世辈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伏羲的子民们,他们淳朴、厚道一如脚下无遮无盖的黄土地。
在公元一千九百六十五年深冬的一天,静宁县西北部山区亦晴亦阴。突然一朵形似灵芝状的云朵自南向北飘来,到灵芝乡魏岔村的上空停了下来,它徘徊徜徉。
正在山梁上追星望气而来的一位世外高人“天不收”,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天象。
这时,村子上空的云朵忽然下起雪来,而村子对面却太阳当空。就在这时,令人奇怪的天象出现了:只见在满布灰色云层的天空中,村子上面的降雪云朵和对面阳光灿烂的晴空正好形成了一块酷似一阴一阳的太极图。那高人暗忖:“怎么会有这种天象呢男命克妻刑子的生辰?真是神了!”这时只见在“太极图”的阴面,太阳突然透过云层,投下一束光柱,照在村里最高大的一棵核桃树周围。而几乎在同时,“太极图”的阳面,却无端地出现一朵小小的云块,在大地上形成一个和对面光柱相对称的阴影,这就完全是一个“太极图”了。
当时,正是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前夕,各种运动风潮已席卷了华夏大地,一切表现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东西,一律被斥为“四旧”,人们噤若寒蝉。这位精通易术的世外高人只能暗暗称奇,心中窃喜。因为他深知:自己寻找的一代高人将在此地,一切不平凡的自然现象背后,总有一些不平凡的人和事。那束光柱照耀的核桃树,正在魏家的庭院之旁。这位世外高人,见到这颗十数人才能围拢的核桃树,先是吃了一惊,虽说自已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核桃树,于是轻扣核桃树旁人家。
却说这户人家姓魏,因为遇事说一不二、铁面无私,所以人们送他一个绰号“魏黑人”。魏黑人说也奇怪,自已虽然有几百亩地,是富甲一方的地主。自从喜欢看相@¥书籍之后推算自已运程,测出克妻刑子。四十岁丧妻后,自此一直未娶。解放后家道已变贫寒,年事已高,独身一人,闲居无事,专门结交江湖高人,并以此为乐。
今天见有人敲门,又听来人身份,真是久旱逢甘霖。延为上宾,相互应证数术,听对方讲完刚才的异象,更是感叹不已,才想起昨晚的异梦,梦到有十二颗星星直落在自家院里,但未曾深想,现在看来必有异兆。正说之间只听东边旧瓦房传来小孩“呱呱”坠地的叫音,二人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魏家又添了一个男丁。高人“天不收”有意赐名魏黄道,却见魏黑人一边倒出在火炉上熬好的罐罐茶,一边解释道:我自己算过命,命里有三子。当时已生有四个儿子,我半信半疑。不料,长子非命而死,现在只有三子,看来天意难违,一切自有定数。这几年精研易理,结合三个儿子的命数,推演自已年寿八十,有十个孙子。我命相属水容易栽树,又命中缺木,所以发愿要为十个孙子起十颗树的名字,长孙松树、二孙柏树……前面已有五个孙子,这个该是老六了,一边说一边将旱烟锅递给了这位世外高人,高人念念有词“这孩子将来定有建树,德才兼备。树中唯‘柿有八德’就叫柿树子。”魏黑人也点头应诺,此名不错。我听俗语说:“千年松柏问老槐,老槐有事问柿大哥。可见柿树在树中的地位。我原本要起名槐树的,现听你的。”于是魏黑人便又多了一个柿树子的六孙。这位高人执意要收他为徒,起艺名黄道,字吉日,号玄机使者。并要传他旷世绝学。虽然魏老人自已精通易学,但从不以此示人或用来谋生,生怕别人找上门来扰了清静。现今与高人相互切磋应证,知道“天不收”是位旷世高人,见收柿树为徒,喜不自禁,真是惺惺相惜,不觉数日已过,到了大年,高人约好了后会有期,终于依依惜别,云游四方去了。
黄道出生后,他和所有农村儿童一样,在饥馑和贫困中一天天长大。但他和其他孩子不同的是,爷爷秘密地教他背一些他似懂非懂的口诀。他的聪颖和悟性,使他形成与众不同的机敏和少见的成熟。在孩子们捉迷藏和玩打仗的游戏中,他总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猜出对方藏在哪里。不管对方藏得多么隐蔽,他总能顺利地找到他们。黄道的童年是苦难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在他小小的眼里就目睹了,饥饿和绝望而死亡的惨剧。他冷静的看待这种日子,放学回家要走五六里山路,沟沟梁梁,但每天都在放学后的暮色中铲一背筐野菜,给全家人一点补济;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不时传来饿狼的嚎叫声,偶然会看到野狼那幽蓝、饥饿的眼睛,那时候不知多少小孩被狼吃掉,别说是在荒山野岭,就是在村里,都有狼冲进人家咬人咬畜。每次说到怕狼,老爷爷安慰他:“不怕,你是天上的星宿,不会有事的。”奇怪的是他总能在狼口逃生……且说黄道上初中时,“文化大革命”这场人类大劫难刚刚过去,大地解冻,万物复苏。爷爷正象自己命中注定的那样,他活到80岁,正好十个孙子,象一个知道谜底的谜,寂静的逝去。留给黄道的是谜一样的师傅及易学。
那时,一些因为预测林彪事件被捕的人也放了出来,有关命相之类的书籍已如一股潜流,在民间暗暗流动。心有余悸的人们神秘地谈论着有关话题,传阅着有关书籍。自小嗜书成癖的黄道,本来就对此类书籍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当他发现了这类书时,总要偷偷地拿回家去,细细研读。对于这类学问,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他几乎不用刻意去记,却不期然记得那么准确,领悟得那么深刻。
他遍访周围的民间高手,拜师求艺,也读到了许多有关命理的书籍。随着读书面的进一步扩大,他的视野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神秘而又高深的学问呢!转眼到了初中毕业的时候。对于一个贫穷的农村学生来说,眼前摆着三条路:一是就此打住,回家务农;二是考入高中,准备考大学;三是考上中专,及早就业。当时对黄道来说,最为稳妥而且最令人羡慕的就是上中专了。但考中专的竞争是多么的激烈,录取率仅仅是2%左右。黄道虽然对易学情有独钟,但对文化课却不是驾轻就熟,每每考试,往往名落孙山。
为了迎接新的挑战,教书的哥哥为他取大名,单字一个“举”字,希望一举成名并使这棵树真正挺拔起来。但理想与现实又是相距何其遥远,虽然在易学上黄道得天独厚,但往往长于此者必短于彼,在文化课学习上他只是中上水平。有一天,突然间有人送来一张纸条,写着:要想上师范,西南访贵人。黄道信以为真,离学校向西南方出走,沿着西兰公路而行,当夜深人静,饥饿难当,冷风习习,无处安身时,这才慌乱起来。当初只想访贵人,而现在怎么办男命克妻刑子的生辰?荒山野岭没有人家,朦胧中他向一座小庙走去。推门进入摸黑感到有尊佛像,不便多想,靠上去倒头便睡,突然间佛像动了一下,他吓得大叫起来,起身便跑出庙门,四周漆黑一团,再回头看时,庙里亮起一点灯光,安下神来返回往里一看,见昏暗的油斗灯光坐着一具铁塔似的人,仔细看看,才安下心来,原来是易疯子。易疯子何许人也,谁也不知道,反正经常在学校门口晃荡,完全是个乞丐,周围的人对他很尊敬;他本人长得高大肥胖,一年四季****裸的,只穿一条底裤,特别是冬天,他仍然光着脚板走在雪地上。黄道和学生们只感得奇怪甚至害怕。也未深想个原因,这时候有个认识的人,顿感亲切极了,没有了害怕,倒是有点好奇。易疯子见到黄道便开口道:“‘既来之则安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就是考学的事吗男命克妻刑子的生辰?我帮你就是。”黄道不解的问:“你帮我?你怎么帮我?”“我有我的方法,但不是白帮,你得学这本周易,我是受人之托,而且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易疯子说。黄道听他说能帮他考学,只是学周易,以为就是街上买到的白话易经,答应得很爽快。一翻书才知道是一种很高深的绝学,是周易八卦配以十二天干地支的预测方法,及周易练功的口诀姿势。他一点都不懂。答应了人家又走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学,三天时间,以他的悟性基本上掌握基础。易疯子很高兴,鼓励一番,然后告诉他,哥哥已找来了,让他走。黄道走出庙,按他说的方位走去,刚刚到他说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见到哥哥及董老师。黄道逃学,成了学校很轰动的大新闻,学校本来要给处分的,查清原因,见谎诞不稽,才免于追究。班主任讽刺他:“咱们学校有四个班,200多人预选,不过才几个名额,就算是几十个,我算了一下,也没你的份。如果有贵人帮你能考上师范学校,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黄道痛定思痛,决心给班主任一个回击,于是开始苦读,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超过别人谈何容易。这时,他用新学的周易预测考题。考场上,令黄道信心大振,真的测对了很多,他感觉到自已有望入选,但是放榜之后他总分排21名。仔细想想,已经不错了。但是,易疯子说自己肯定入选,他只好到教导处查卷,结果是班主任的数学故意漏题未给分,重新加分后黄道总分排第8名。他高兴极了。但是,高兴之后,如一飘冷水泼在他头上,教育局只给学校7个名额,他名落孙山。过了不久县教育局在要上报表格时,突然发现他们学校有一名学生是外地区的户口。
在当时,各地考生只能报考当地的师范学校。所以,电话打到学校,黄道自然成了替补名额,通知当天补表,明天就要报地区。那时,规定考生报表,要盖学校及乡政府的公章,而学校离乡政府少说也有一百里山路,而乡政府离县城又要五十里山路,这一百多里路半夜三更怎么走!当时,大哥与父亲连夜赶路,当教育局送表的车正在起动的时候,父亲刚好赶到,把报表送到车上,天意如此……。差一点儿就错过机会。
有了上次预测考题的经历,这时的黄道自然更相信易疯子,也预测得更认真。果然,统考之后,合格的只有两人,而黄道的成绩排在前面。当然,他的高兴就别提了。但是,还有面试,这一关。黄道肯定是过不了的!首先要考生在院子里跑步,然后给篇文章试读,而当时的他身体一直很差,加之严重的寒冷冻坏了双腿;不要说跑步,当时连上下床都艰难,当他的面试一组刚刚排好队时,突然天降暴雨!教育局的黄土地面,自然变得泥泞起来,面试的老师招呼:“大家过来,都到屋檐下读文章。”就这样,不可思意的不用跑步了。过了面试,回去后他照书认真练功,腿奇迹般地好了。
黄道顺利的拿到师范录取通知书,但是他的老师没有一个相信这件事。 同一天,大哥进修甘肃省教育学院的通知书也到来。这时才想起爷爷生前说过,家里的风水这年要出人才,想来是应验了。那个曾经在故乡山沟里,望着蓝天发呆的黄道,这时才真正走出了那方小小的天地。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片浩淼无际的天域。
当时的平凉师范,可以说英才荟萃。虽然说学生们才十五六岁,因为是第一届实验班,他们都是全地区最优秀的苗子。黄道第一次从小山沟里走出来,翻过六盘山,来到了“控驭三秦,襟带五原”的古渭州平凉,成为平凉师范八一级的一名新生。平凉师范具有乡下中学所没有的学术气氛和自由空气,是他发挥内在潜能、形成独立人格的良好土壤。每当校园的喧嚣散去,万籁俱寂。在同宿舍的同学均匀而又香甜的鼾声中,黄道那双清纯的眸子在黑暗中却显得格外发亮。
他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预感。师范的课程与周易的知识并不相悖,反而相辅相成,互相促进。
他还利用节假日到校外去,看看书本以外的世界。他曾听人说高界乡有位民间高人,擅长“一眼观”。所谓“一眼观”,就是卜卦问事之人,进门不说一句话,他就能知道所问何事、事态如何。这位姓吕的民间高手终生务农,没有上过学,当然不识字,他这一手是祖传绝招。据说孩子走失了,他就能说出走到什么方位,远不远,有无贵人相助,多少天就能找到或根本找不到;如儿子要找媳妇,他就能说出儿媳的方位、相属、定婚和成亲的时间等。总之,“一眼观”被乡民们传得神乎其神,这越发激起了黄道想见识见识的兴趣。
那是一个星期天,黄道借了辆自行车前往拜访,几乎不费周折就找到了“一眼观”的家。
当他跨入院中,却被那位正在房檐下熬罐罐茶的老人吸引住了,只见他颧骨高耸、眼眶深陷,额头很高、相貌奇古,精瘦而又干练。黄道心中暗暗称奇:好个罕见的相貌。老人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来。黄道感到那双眼睛有洞穿人内心的力量。当黄道走近他时,来不及寒暄,老人说:“你终于来了。”他拉住黄道的手说,“我生在兵荒马乱的时代,没读过书,这点小手艺是祖辈传下来的。从表面看,这好像跟蒙差不多,我也不知道是啥道理呢!今天我看你这位兄弟额头上有天灯,按照祖训是要传给你了,你读书人,将来必是成大事业的人。”
于是,老人将自己的口诀一一背出抄录给他,并解答怎样根据来人的时辰、进门的动作、落座的方位等判断来人的意图,黄道又从周易上找到答案。边听边用最通俗的语言作解释,老人对过去的疑惑冰然而释,时时拊掌称快。在黄道看来,老人的“一眼观”大多出自于周易,只是这种方法以象起卦,删繁就简,直奔主题,操作性更强。
那天直到很晚才骑车回家。路上他反复咀嚼着《易经系辞》里“易者,象也,象者,像也”的话。“一眼观”的神奇之处,就是把古老的易象传承了下来,在当今预测学界真有点“活标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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