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伍美顺（广西桂林）

一

月妍和老公在广东种了几年韭菜，有了钱，月妍就想考个驾照，买辆小轿车自己开。

月妍的想法总算得到了她老公的支持。

月妍家己买了一辆面包车，还有一辆小四轮微卡。面包车是外出有事或者回家走亲访友时用；微卡就每天用来送韭菜。韭菜地离收购市场有五公里，微卡是少不了的交通运输工具。但这两辆车，月妍从没摸过一下，一是她没驾照；二是老公从不教她学。月妍除了跟着老公种韭菜，选韭菜，空余时间就是带小孩，做饭。月妍已有两男一女，大女已有六岁，两男一个四岁，一个一岁半。月妍感觉确实有点累，每天早晨四点就起床，天天晚上十二点才忙清，早就不想再种韭菜了，但老公就是喜欢种，而且还多包了八亩地。月妍说不过老公，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小儿子是月妍一个人争取要的，就是为了多生这个小男孩，月妍的家婆和老公都不很高兴！因为他们认为多个男孩子，首先要帮他建房子，其次要送他读书，将来还要帮他娶媳妇，多这么个人负担就很重了。但月妍铁了心要生，老公拿她也没办法。

月妍想考个驾照，这想法确实是好，老公喝点酒，她可以帮开一开车，假如老公有事外出了，月妍也可以开着车送韭菜。老公叫她在当地学（种韭菜的附近就有驾校），一来学车近，少花钱；二来不学车时，还能回家带小孩，种韭菜。但月妍就是不听，自己执意硬要回到老家乡下去学车，这两地相隔500余公里，不见韭菜心不烦。老公拿她也没办法，只是生气地对她说：你回去学车可以，希望你早点能拿回驾驶证，我在这里学车种韭菜两不误，一个半月就领到了驾驶证，真不知道你怎么想？月妍看着老公，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只是向老公微微地笑了一下，算是圆满地答复了。

月妍回到乡下娘家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那时，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家里瓦房里的灯光，照着阴暗潮湿的小巷，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月妍跨进娘家的大门，娘早就在屋里迎接她了。

月妍娘见月妍一个人回家，就有点很失落。娘说：你回来做什么？小孩呢？

月妍望着娘，轻描淡写地说：妈！我回来学车考驾照，小孩他们奶奶带。

娘嗔怪道：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考什么驾照？家里有老公开车不就行了嘛！

月妍欠欠嘴说：妈！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有钱了，女人也买车开呀！

娘挖苦道：你能行？就怕你到时学不好车，还弄得个鸡飞蛋打！

月妍见娘不放心似的，就说：娘！你放心，我有办法学好车领上驾照的，到时我买了车，自己开着车回来看望娘，多方便呀！再说，我虽然没多读过书，但我也不想让村里人小看我。

娘说：算你能！

这一晚，因孤单一人回家，月妍就和娘睡在一张床上。入秋了，乡下的气温比较凉爽。下半夜，月妍感觉有点冷，还叫娘拿了床被单盖在了自己身上。这一夜，也许因旅途的疲劳，月妍睡得还是比较香甜。娘看着月妍一身丰满的身躯，确实有点诱惑人，心里或多或少就有点自豪感。

翌日，月妍睡到早晨八点才起床。娘一个人早起煮好了饭菜，见月妍还睡得挺香，就没叫她。娘吃了点饭就扛着锄头嘀嘀咕咕地到菜地里种大蒜去了。月妍爸走了两年，家里什么事都得靠娘一个人扛着，有时村里的单身汉山仔来帮帮忙，但两人还没正式得到儿女们的认可，娘也不想村里人过多地闲话，尽管山仔一再要求来月妍娘家家里来入赘，共建家业，但考虑到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了，娘也不太想老来时给儿女们添麻烦，只能和山仔保持那种“感情”关系。月妍有个弟弟，也结婚生育了一男一女，一家人也在广东种韭菜，与月妍她们隔河相邻。家里就姐弟俩，经常有酒一起喝，有好菜一起吃，有什么事一起帮。姐弟俩感情很不错。

月妍起来时，梳洗打扮了一通，走到镜子前欣赏了一番，感觉自己这张脸还算是很漂亮的，就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月妍背上小背包，拿出手机给娘打了个电话，说要去镇里报名学车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娘说，我饭煮好了，你吃了饭再走吧。月妍说，不吃了，我不想吃，我到街上吃碗米粉算了。娘说，那你中午还回来吃饭吗？月妍说，我要把学车的事情搞好了才能回家，吃饭你就不要等我了。娘说，好吧，你注意安全。

月妍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背包里，就悄悄地离开了村子，朝镇里奔去……

二

月妍坐公交车到达镇里，她先是去看了“陆地驾校”报名的地点（教练私人挂靠的驾校），她看到教练是一个胡须满满的人，心里就有点不太乐观。后来，她走到“全福驾校”报名处（也是一个私人挂靠的驾校），这里的教练是一位年纪轻轻的人，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不容说，月妍一下子心里就来了兴趣。教练姓唐，自称唐教练。唐教练一看月妍，就歪着嘴笑着说：哇！美女，好漂亮。

月妍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急剧地“嘭嘭”跳将起来，随即脸也红到了脖子根。末了，月妍说：唐教练，我想学车，报个名可以不？

唐教练说：可以，怎么不可以？热烈欢迎！美女还可特殊照顾。

月妍说：真的吗？

唐教练说：还怕我骗你？

月妍又问：那多久才能拿到驾驶证呢？

唐教练说：一般一个半月，驾照就可以领了。

月妍沉默了半晌，最后说：如果能早日帮我拿到证就好了，因为我广东回来学车不容易，但愿你能好好帮帮我。

唐教练说：你相信我就行，只要你跟我学车，肯定会帮你的。

就这样，月妍向唐教练交了3500元钱学C1照的学费，并留下了手机号码，算是为自己学车报好了名。

离开唐教练，月妍一个人走在镇里的大街上，如同一只金凤凰，吸引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月妍感觉从没有过的尴尬，心随即也紧张了起来。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照着苗条身段儿挺着隆隆胸脯的月妍，确实有点美。

月妍回家后，不知咋的，心里老是想着唐教练说的那句话：美女，好漂亮！这一夜，月妍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娘说：你今天咋了？报个名都睡不着，你还能考上驾照吗？

月妍说：娘！你担心什么？教练说，女人还可以特殊照顾哩！再说，人家教练有关系呀！

娘说：你就信人家胡说，可生辰还没一撇呀！

月妍说：娘，请放心，会水到渠成的。

三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月妍接到唐教练的电话。唐教练说，你出来练车吧，我在镇里等你。

月妍接到电话，高兴得心花怒放。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连早饭也没顾得吃，就提着小背包离开了娘家。

娘说：出去练车，认真一点哟，千万不能儿儿戏戏！

月妍说：娘，我知道啦！

月妍坐公交车赶到镇里时，唐教练早就在训练场等候月妍了。

月妍见训练场没有其他人，就问：怎么没其他人学车呢？

唐教练说：今天我特意安排教你一个人学车，让你认认真真单独学一天，如果你领会不到，你就是笨蛋了。

月妍听唐教练这么一说，心里有点不自在，甚至还有点儿像做贼心虚的感觉。

唐教练把教练车车门打开，叫月妍坐进驾驶室，关上门后，自己就从车后绕到副驾驶室坐上。进车后，唐教练先是跟月妍介绍了一下车内操作的基本情况：方向盘，转向灯，刹车，离合器，油门，手刹……然后就手把着月妍的手，叫月妍发车，踩离合器，松手刹，看方向走……

月妍虽没摸过车，但她经常跟老公送韭菜，看老公开车基本上也懂得一些操作技能，在唐教练的指导下，开了十几个回合，胆子就渐渐地大了起来。

唐教练见月妍悟性还不错，就笑着说：美女，你还可以哟，有些人，教他（她）大半天，我不坐在身边，他们都不敢单独开哩。

月妍说：唐教练，你不要夸我了，其实，我是最笨的一个人。

教练车在训练场如蜗牛似地滚动……突然，天空飘起细雨来。唐教练见视线渐渐模糊，就叫月妍把车停下，休息片刻。

雨越下越大了，月妍手握着方向盘，有点儿发愣。就在这时，唐教练的一只手就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月妍的腰……

月妍想把唐教练的手推开，但她此时不知咋的，一切顺其自然了。后来，月妍竟然糊里糊涂地整个人儿都躺在了唐教练的怀里……

雨依然默默地下着，如蜘蛛网，越织越密。

这晚，月妍在细雨朦胧的夜里，彻底失眠了……

四

唐教练比月妍大五岁，原先是个修汽车的师傅，在镇里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唐教练的老婆是个闲人，一天到晚就是跟人打麻将。唐教练既不说她，也不管她，两个孩子都上学读书，反正在店里呆着也是呆着，老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实话，唐教练有了今天，还得全靠他老婆娘家人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因老婆娘家的人都是在城里工作，就是岳父大人也在交警队上班，关系的确不错。

唐教练是在技校读书时和他老婆认识的，两人毕业后很快就结了婚。唐教练不想外出打工，凭着自己在技校学的修车技术就想在镇里开家汽车维修店。那时唐教练没什么钱，开修理店要好十几万元，老婆娘家二话没说，就帮唐教练把汽车维修店开了起来。也许开车人都想与交警沾上半点关系，当大家都知道唐教练的老婆娘家有人在公安局交警大队时，都来照顾唐教练的生意，一时唐教练的生意如日中天，财源真的是滚滚而来。几年下来，唐教练就赚了二三十万。这在二千年的初期，已是一个有钱之人了。后来，唐教练买了小车，修理店也招来两位师傅修车，自己基本上就不用动手干活了。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乡下人都渐渐地富了起来，买小车的人越来越多，唐教练就想着当教练，一年教那么百余个学员，就能有吃有喝轻轻松松赚钱。唐教练这样想着，后来就把维修店转让给了那两位修车师傅，凭借老婆娘家人的关系，买了辆“大众”牌教练车，便以“全富驾校”的名义（挂靠），正正经经地做起教练来……

店没开，老婆在家也没地方呆，因一个亲戚在广东开了厂，缺人打理，就把唐教练的老婆叫了去。老婆一走，唐教练在家几乎没开什么火炉，一日三餐，全靠学员们供给，早餐这里吃，晚餐那里请，活得确实也是风水云起，逍遥自在。这年头开放，做了几年教练，身边也不缺少女人，以唐教练自己的话说，他妈的这几年走桃花运了，不想碰女人都难！唐教练因此也成了个十足的“花花公子”，老婆生气也没用。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练车，月妍竟然发现还有一个同自己年龄相近的女人爱着唐教练。那女人在时，唐教练几乎不对月妍没什么热情，月妍看在眼里，恨在了心上。月妍种了十来年韭菜，确实厌倦了那种起早摸黑整天与泥巴、韭菜打交道的生活。曾多次与老公吵架，不想再跟着他种韭菜了，可老公就是不听她的话，相反还变本加厉多租一些田地来种，弄得月妍哭笑不得！为此事，月妍好几次把孩子丢下，哭闹着嘟囔着要和老公离婚，并还偷偷地乘坐高铁回到五百多公里的娘家“避难”……

月妍回到娘家每次跟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离婚。娘骂她是个疯子，竟然拿婚姻当儿戏。月妍只是一笑了之，心里也算是默认了。

娘是一个好娘，自己也尝够了没男人的苦衷，每次月妍赖在娘家，她总是规劝着月妍，都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还想怎么样？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吧，孩子是你自己生的，你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月妍听娘这么一说，也就心软了，毕竟女人的心是泥做的，不到迫不得已时，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们。在娘家呆久了，白吃白住，月妍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娘家，打道回府，回到孩子们的身边，毕竟孩子们是需要母爱的。

为了争取早日拿到驾照，月妍回到娘家竟然一天到晚都给唐教练打电话，话也真多哩！

娘说：你……你是不是无可救药了？难道还想嫁给唐教练吗？！

月妍说：如果唐教练跟老婆离了婚，我可能就要嫁给他！

娘一听，气得就差点没给月妍一巴掌。

没几天，月妍老公打电话给月妍，说孩子们想她了，整天叫妈妈，闹得家里人心惶惶，要她赶快回广东。月妍听了老公的话，心里立马便酸楚起来。

科目一就要考试了，可月妍心里一是装着孩子和唐教练，根本无心去看书，无心去看那些要考试的交规题目，怎么办？月妍真的是没辙了。

一天，月妍问唐教练，你关系好，能不能叫个人帮我代考一下科目一？我想回趟广东。

唐教练说：代考可以，只要你有钱。

月妍问：多少钱？

唐教练说：3500元。

月妍问：所有科目包过吗？

唐教练说：你想到美，只科目一这一科。

月妍说：3500元一科，怎么贵呀？

唐教练说：没办法，都是一个价，要不，你就自己参加考试，最好是自己考最好。

月妍想了想，还是拿点钱算了，就是自己参加考试，也未必考得过关，自己的文化底子只有自己最清楚，每次在电脑上模拟考试，都是不过关，不是70分，就是85分，甚至有一次考试竟然才得了63分，确实从没一次考得90分合格过。后来，月妍就交了3500元钱给唐教练，并和唐教练拉了拉手指，这事就全权托付给唐教练了。唐教练接过钱，口口声声说没事，保证月妍心想事成，期待他的好消息。

月妍回到广东，孩子们缠着她就是不放，她望着孩子们，竟然泪水涟涟。地里的韭菜开割了，不管怎么样，拿了3500元钱，月妍就想把钱攒回来，请人割韭菜，还要付工资，这钱何必要花哩！就这样，月妍一连半个月，跟着老公割韭菜和带孩子们，同时每天也期待着唐教练有好消息传来。

半个月后，唐教练打电话给月妍，说科目一已经过关了，请回来练车，准备考科目二，科目三。月妍一听，高兴得如同中了六合彩。第二天，月妍就丢下孩子，马不停蹄地乘高铁又回到了自己的乡下娘家……

接下来，月妍在唐教练的安排下，顺利地考了科目二和科目三，拿驾照的希望指日可待。月妍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月妍感觉自己很快能拿到驾照，可以说跟刚结婚那时一样，感到特别的幸福。考完科目二和科目三，月妍都请唐教练到饭店里去吃饭和喝酒，甚至还朦朦胧胧地陪唐教练睡上一觉。末了，月妍又回到广东，因家里忙，又是割韭菜的黄金季节，孩子们也想她呀！

五

唐教练打电话要月妍回来参加科目四的培训，考完了就等待领驾驶证了。月妍接到电话，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第二天，唐教练突然接到驾校的电话，说月妍的科目一考试不是月妍自己参加考的，被交警查出来了，取消了再参加后来考试的资格，档案已移交给交管部门——封杀了。得到这个消息，唐教练一时没了话语，心里也水洗过似的空荡。 唐教练正犹豫时，月妍打来电话，说自己已到了镇里，在练车场等他练车。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唐教练几乎是当头一棒，令他防不胜防。怎么告诉月妍呢？他一头雾水。

月妍说：唐教练！你怎么了？咋不说话呢？

唐教练拿着手机，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月妍说：唐教练！你在哪？我到了练车场了。

唐教练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月妍，对不起！你不能再练车了。

月妍愕然：唐教练，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为什么说我不能练车了？月妍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唐教练吞吞吐吐地说：你科目一叫人代考被查出来了，现档案被交管部门封杀了，学也没用了。

月妍说：你不是说包过吗？怎么又不行了？

唐教练说：谁知道里面有人告了，被查出来了哩。

月妍说：哪还有希望不？

唐教练说：看看明天我找熟人去说说，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月妍收回手机，“哇”的一声，情不自禁地恸哭起来……

这天，月妍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娘家的……

娘见月妍回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摇摆着头也不便好过问，就假装没事儿似的离开了。

夜里，娘叫月妍吃饭。月妍哭着说不吃了，我吃不下。娘！我完了。

娘问：怎么完了？

月妍说：我考试的档案被交管部门封杀了，再也没办法学车了。

娘问：为什么呢？

月妍说：交管部门说我作弊，科目一叫人代考。

娘问：你不是自己学的吗？怎么叫人代考呀？

月妍说：当时，我也蔫了，一心想着早拿驾照。

娘说：你真是自找苦吃呀！

月妍说：娘——

这一夜，月妍和娘躺在一张床上，谁也不说话，谁也睡不着，两人迷迷糊糊到天明……

六

练车无望，月妍决定自己去驾校问个清楚，既然唐教练说了包过关，现在弄得鸡飞蛋打灰飞烟灭，那钱总要他退给我，3500元钱呀！

月妍在娘家住了两天，就想去找找唐教练，然后再回广东。

月妍找到唐教练时，唐教练一脸的无奈与忧伤！月妍真不知道唐教练这是怎么了？

月妍问：唐教练！你哭了？

唐教练说：完了，我被驾校开除了。

月妍说：不可能吧？你关系那么好……

唐教练望着月妍摇摇头还是摇摇头。无语。

月妍说：不说了，你把钱退给我吧，我总不能白拿钱给你！

唐教练说：钱给了人家了，是人家帮忙弄的，我怎好意思叫人家退钱。

月妍说：那我不是陪了老婆又折兵！

唐教练说：你种韭菜有钱，这一点钱就算了，就算支持我了好不好？现在，我老婆也吵着要跟我离婚哩！

月妍一听唐教练这话，突然就情绪失控了。月妍大嚷道：唐教练！为了考个驾照，我请你吃，请你喝，甚至还陪你睡，为的就是想你帮我早日拿到驾照，可到头来你却把我弄得这么个下场，我恨死了你！嗯！月妍便嚎啕大哭起来……

唐教练见之，也狼狈不堪！

离开唐教练，月妍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去了县城，她找到驾校，问清楚了考驾照的事情，两年后才有资格参加报名考试了。月妍伤心至极！无缘再考，月妍就失魂落魄地于当晚乘坐高铁回到了广东。高铁上，月妍满脸都是泪水！心里几乎也悔断了肠！

从此，月妍继续跟着老公种韭菜，甚至比先前勤奋多了，再也不提学驾照的事。

一日，老公见月妍神神秘秘，埋头干活，就关心地问：月妍，你驾照拿到了没，咋从没听你说考驾照的事了？

月妍望着老公，抬手往脸上擦了一把汗，歉意地说：亲！你不要问这事好不好？你知道我是个笨人，不要挖苦我！为了这个家和我们的孩子，我决定再也不考驾照了，因为我不是开车的那一块料！学车花了一点钱，就算我交个学费买个经验教训吧。

老公听之，把头摇了摇，便不再问了。

阳光下，鸟声啾啾。绿油油的韭菜地，在微风中摇曳，熠熠生辉。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原地址：https://m.ziweifu.com/bazi/202203100818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