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小年,每年农历腊月廿三是祭祀灶王爷的节日。老百姓习惯把今天说是小年。中华的春节民俗,实际上是从腊月廿三开始的,小年的主要活动是扫年和祭灶。
传说,腊月廿三这天晚上,灶王爷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每户家人的善恶,由玉皇大帝听奏赏罚。因此,人们在送灶的时候会在灶王像前供放麦牙糖和供品。摆放供品是敬奉灶王,用麦牙糖是想粘住灶王爷的嘴,不让他上天胡说八道。
中国民间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习俗,祭灶王爷的时候家里的女人是不能参加祭祀的。
据说,灶王爷腊月廿三晚上去天庭,大年三十晚上,灶王爷还要与各家的祖先神灵回来过年,三十晚上还有“接灶”、“接神”的祭祀仪式。中国的春节,应该从小年这一天开始,到正月15结束,整个春节差不多二十多天。虽然有的地方以“二月二龙抬头”为春节的结束标志,但人们习惯的是过完元宵节就视为春节活动的结束。
过了小年,每家每户就要大扫除,把房子里的灰尘扫净,还要用湿毛巾擦除房内的器皿各种装饰画上的灰尘。腊月廿三晚上祭灶的时候,当家人要负责主祭。他会在灶王爷的像前摆上供品和祭灶糖,然后烧上一令专用的制作工艺很粗糙的黄裱纸。纸上要用木制或铜制的钱印打上古钱币的印迹,视为阴间鬼神通用的冥币。然后当家人会让家里的所有男人依次在灶神面前磕头。此时,主祭的当家人会把旧灶王爷神像和对联及横批揭下来烧掉,口中念念有词说道:“灶王爷啊,您老人家要上天言好事,下届保平安”。有的人家会在这一天贴上新的灶神像,也有的人家会在大年三十晚上“接灶”的时候贴新灶神像。灶神两边有对联,上联是“上天言好事”,下联是“下届保平安”,横批是“一家之主”。灶神像是一个留着黑色长髯、长得白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慈祥,并不威严。
过小年这一晚上要吃饺子,民俗有“送行饺子迎风面”的说法,所以,灶王上天的时候要包饺子送行的。
灶王爷之所以成为家神,主宰一家人的兴衰祸福,因为他是受玉皇大帝之命,一年四季住在灶间,察看一家人的活动,自然就成为了“一家之主”。
据说,灶王爷名叫张郎。他生前出门做生意发财回来,休了结发妻子丁香,另娶漂亮的海棠。丁香被迫离家走到山里,遇到一位善良的老婆婆和她勤劳的儿子,丁香与老人的儿子相爱成家。张郎另娶新妻不久,家中失火将所有财产烧光,海棠便离开张郎。张郎穷得变成了乞丐,有一天讨饭到了丁香的家。丁香把自己当年结婚的首饰藏在碗底,给他送去一碗面。张郎发现自己当年的结婚首饰,知道自己所乞之食是丁香所给,因羞愧无比钻进灶坑憋死了。张郎死后魂魄无处可去,偶遇玉皇大帝下凡查访人情,便封张郎为灶神。并要求他每年的腊月廿三上天奏报下届人间的善恶,便产生了民间的祭灶习俗。其实,这只是一个民间传说,其中蕴含了人们对灶神生前发财弃糟糠之妻行为的鄙视,蕴含着人们对善良勤劳品格的赞扬。
过了腊月廿三,离春节只剩六、七天了,人们便开始了迎接大年的准备,准备年货,把平时舍不得花的钱,都集中起来买年货,以满足家人的口福。农村许多人家还会在这个期间杀年猪,把过年吃的肉和部位分割出来冻好,准备过年的时候吃。还有许多人家在这个期间蒸馒头、包豆包、炸干果,准备花生、瓜子、糖果等好吃的东西。老年人会准备零钱或者换一些新币,要在过年那一天给儿孙们压岁钱。许多人家会在这个期间赶集,买春联、买鞭炮,买一些其他要用的东西。很多家庭主妇会在这个期间给家人做衣服或者到商店里买新衣服,凡是过年要用的东西,都会在这个期间准备好,所以,从腊月廿三到大年三十,家家都很忙,家家都充满了过年的气息。
过了小年,家家户户还要彻底打扫室内,俗称扫尘或扫年,寓意着除旧迎新,扫除不祥的内涵。
过完小年,许多人要沐浴、理发。中国民间有“有钱没钱,剃头过年”的说法。小年过后沐浴理发的习俗,至今很多人仍然保持着。
有些地方的人们会在这个期间赶娶媳妇嫁闺女,俗称“赶乱婚”。人们认为:诸神在小年之后都上天了向玉帝报道了,人世间便百无禁忌,娶媳妇、嫁闺女不用择日子,称为“赶婚”。有一首民谣:“岁晏乡村嫁娶忙,宜春帖子逗春光。灯前姊妹私相语,守岁今年是洞房”的说法。岁晏是年末的意思,这首民谣反映的是年底扎堆结婚的景象,古时称赶婚。现在仍然能看到很多地方年底扎堆相亲结婚的现象。古人的婚嫁六礼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个环节,纳采就是俗称的说媒或议婚、问名即合八字、纳吉也就是订婚(又称小定或文定)、纳徵俗称大聘或完聘、请期即择日、亲迎就是指正式举行婚礼。除此之外,还有会亲家、婚后的回门等一整套礼仪流程。因此嫁娶之事就要请先生看日子,找吉期。传说年底诸神都要上天述职,掌管人间烟火的灶王爷走了之后,人间便百无禁忌,也不用恪守那么多繁杂的礼仪,婚嫁之事也不用择日子,人们便赶着年底结婚,逐渐形成了一个赶婚的习俗。
笔者小的时候,对腊月廿三的小年习俗记忆颇深。因为每年到了这一天,全家人就天天盼着过年。吃饺子、吃零食,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东西,在这个阶段里爸爸和妈妈会满足我们食欲的。不过,特别令我喜欢的是,腊月廿三这天,爸爸会给我分半挂小鞭,虽然只有50响,却可以让我获得难以忘怀的快乐。
如今,又过小年了,我的奶奶早已经仙逝了,爸爸和妈妈也云游天堂二十年了。虽然先辈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但我已经无法与他们共同欢乐了。令我感到极为失落的是,孩子们已经对过小年没有感情了,他们对小年不以为然,也不张罗和我们一起包饺子,让我们两个老人享受天伦之乐了。虽然孩子们今天晚上要带全家人去参加别人安排的聚餐,但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种聚餐失去了很多传统的味道。
小年,还是小年,虽然今天晚上还可以听到鞭炮声,但失去的年味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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