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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定终身?其实中考更应该被关注

今为何日?中考放榜日也。其间莘莘学子同步考堂,共度三日,劳神费思,只为得今日一状以赴他日高堂,苦其心志,得之为甚?

高考定终身?其实中考更应该被关注

郝溪捶胸顿足地想,十月革命南昌起义等一经掀起便如火如荼地展开,势不可挡。可若于今来一场举国上下的示威游行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思绪及此,激动地攥紧拳头,眉毛横成八字,眉梢宛若古式建筑四角翼状的屋檐,好像忿由心生,却要烧出体外。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这声气息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旦瘪缩,再也胀不起来,他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中考成绩,却只想着别人见了定会瞠目结舌:凭他,才考这样?仿佛这并非该使他受打击,唯一用途是令他人讶异。

他甚而戏谑地自得于成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成了名副其实的“黑马”,只是程咬金未必做的成——去当地一中的定向名额有几十个,有这尚方宝剑在身,势必出不了什么差错。

他觉得这话是真理而非安慰,好比屎憋急的人寻到空地,三下除作五,就地解决了。

过了一阵子,他开始觉得明天来的过早,让人措手不及,他籍着这样的感伤,觉得自己俨然是个深谙世事的人,于是他悲嗟起自己命途多舛来:初中三年来回浮沉不够,临别前赠送他一份别样坎坷。

他回想起那些“明争暗斗”、抢分争绩的日子里他度之身外的潇洒快活,又觉得深得陶潜异于世俗之外的心态而欣然生笑。

他想得着实多,复杂,深刻,精辟,连他自己都觉察到这一点,足见其自知之明。但所谓乐极生悲,过度膨胀的思维一旦疲乏,便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他忽而又觉得人生灰暗,世事不尽如人意,怎去面对这该死的成绩?如何交待家人与学校?之后的志愿又如何填写?他被这些问题上苦苦纠缠着,再也不能思绪神驰,逸兴遄飞了。

郝溪小心翼翼拨通班主任的电话,间衔了几秒令他焦不可耐的寂静。果真听到“滴……滴……”的声音,又猛然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两颊在升温,便臆想出一个人,站在他身边对他评头论足道:“打个电话有什么好害怕?呦,脸还红了?”

他觉得更加内羞,移开手机,做了两次深呼吸。

忽然手机那边传来一声中年人独有的老迈嗓音,他手颤颤,险些摔掉手机。这一次他激动得脸颊徒生两抹红晕,他缓缓地拿起手机往耳边凑,耳朵却像磁铁,排斥着他。

那边又传来一声:“喂,有人吗?”有些不耐烦。这好比等候小吃的人每问摊主自己那份是否做好都说快了却始终不见到手。只是郝溪这摊主被吓得不顾磁性引力,利用超距作用,将手机紧贴在耳边:“喂,老师?我是郝溪,我……”

“唉!”郝溪还没说完就被班主任一声叹气打断,起先觉得疑惑,随后又觉喜出望外:若非这次中考有点难,大家都考得不行,这声叹气乃是唏嘘不已的感叹?不,不,对了,也许呢,又是对我的啧叹,未刻意追求,却获得了最高名次,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乎?

“……自从成绩下来,便出现很多匹黑马……”郝溪听着,不自意露出微笑,仿佛桂冠已摘取至其头顶,只差礼仪官正式宣布及后紧随而来的喝彩。

“……全校740分以上三十三个,你呢……”

“742!”郝溪几乎叫出来了。

“……唔,我是说你是全校第……”任历杵听到那边翻纸张的声音,更加踌躇满志。

“第八十名!除去正取一中有三十二个……定向名额四十四个……呦!”郝溪如遭雷劈,如堕深渊,精神恍惚,几近昏厥,倒在床上。

电话未断,只听那头颇为爽朗的声音:“哎呀,真是可惜,不过没事,上了高中再好好干,老师还忙着统计学校的情况呢,今年考的真是不错呀!”

——可怜,应试教育下的他,成了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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