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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中医院校

徐光福 教授 主任医师 老科主任 第一临床医学院传染病教研室主任

北京中医药大学 附属东直门医院 第一临床医学院

上海中医药大学是我的博士阶段母校,北中医是我的博士后母校,和现在工作单位。之前北中医是中医系统唯一的211,后来跟上海中医药大学一起进入国家“双一流”大学建设。现在高校评估看得最多的是科研项目。一个专业,课题经费多,发表文章就多,然后在评审中就可能积分高。

但是客观说,这个跟临床治病水平真的不是一回事。就比如课题中标者同时也是医生,中了大课题那么看病也厉害吗?大概率不见得,因为精力有限,但也有特例的。

何况现在国自然基金评审中,团团伙伙拉拉扯扯的,真正有学术的教授反而无法中标。

北中医之所以录取分数高,并非是因为直接的地理优势,最重要的还是看病厉害。毕竟从皇城那么传下来,民国时期北京四大名医都是全国著名等等。首先北中医并非北京市的学校,是直属教育部的,那大家认为教育部是重视清华北大人大北师大北航呢,还是重视北中医?又因为不是市里的学校,市里当然也不会给钱,没有那么多经费。本来也不至于这么倒霉,但前几年不是某个人出了点事儿嘛,导致北中医国自然中标直接下降每年十几个。但是上海中医药大学就不同了,第一上海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我做博士时候,用的经费就是上海市教委的课题,不但很有钱而且非常愿意给,非常愿意给!结果上海高校就跟吹气一般快速膨胀了。其实上海虽然是我国最现代化大城市,但保留了很多传统文化,甚至比北京还要纯真洋气,对,我说的是传统文化纯真洋气你没看错。其实我们的传统文化是非常洋气的,随便拿出一个就能迷死你,比如汉服,比如敦煌飞天。但是在中医临床水平方面,我感觉着上海没有北京的高,我恩师也这么看。这个可能跟气候有关,北京冬天冷,天一冷,人就得绷住,看病就得动脑筋,就这么传下来的。

其他学校各有特点就不一一细说了。我只说说成都中医药大学。想当年我在华西医大读硕士期间,忽然迷恋上了中医,决定要考中医博士,害的导师们差点以为我患了精神病。一开始自学来的,差不多半年过去,真的差点精神分裂,感觉这样不行,遂拜师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系博导杨介宾教授为师,系统学习中医学,87年的事儿。硕士毕业89年,真的去考了,笔试考得很不错,比我师兄吴鎏贞成绩好得多,我连中医子午流注灵龟八法择时开穴的题目都全对了,成绩太好使得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系里和研修部,负责招生的,都很困惑,觉得我不该考这么好,怀疑漏题了,但看看掌握考题的三人又觉得不可能,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这么憋着,本来录取工作6月底之前必须结束,但直到十月中旬才正式给我来一封信,说我扎针不熟练啊,今年很遗憾啊,希望你明年再来,一定要来,我们一定录取你!我靠,这事儿都过去几十年了,现在看看,人家不过就是等我去拜个码头,服个软嘛!但那时咱是华西的性格,我考得那么好凭啥服软?结果误会了,我记得那时我一说自己是华西的,对方除了杨老师之外所有老师都很紧张。

杨老师是建国后国家卫生部发皇榜,考来的老师,就是毛主席写了那个著名的中医药是个伟大宝库的指示后,连砍俩卫生部领导,卫生部被逼无奈才发黄榜招老师,办中医学院后,发生的事情,之前就是金堂县的祖传中医来的,天生怕政府,可不像一些教授那样霸气,我说录取谁就得录取谁,所以杨老师不敢发声。系里当时一位男士杨主任是正职,处事耙耳朵 ,典型成都男人性格和处事方式,但用在这里坏菜了;还有三位更年期女士副主任,估计内分泌紊乱,见到我时那个弯酸样子,那时我青春洋溢,比现在还帅,估计没说我一句好话,反之坏话还说了不少。研修部那几个老师都挺好的,其实他们很同情我,但擅自做主也不合适。当时系里有一位梁繁荣老师,他是北京中医科学院世界针联秘书长王雪苔老师的研究生,分配到成都了,但是当时梁老师身份是个讲师,没担任领导职务,我们没见过面,完全不认识,就他一个人在系里为我大声疾呼,说一定要录取我,这人绝对一个人才,我们今年要不录取他,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哈哈,果然让他说中了,成都中医药大学十分艰难十分成功地错过了我。 我至今还很感激他,前段时间他老人家是成都中医药大学的实际负责人了。所以我对成都中医药大学至今还是有点意见的,心胸不够开阔。眼见得该学校逐步衰退,成都话叫“该遭”。

再有一个学校就是南京中医药大学。拜旧时首都之力,南京曾经十分辉煌,我上海中医药大学博士毕业后,有个朋友介绍我去南京中医药大学,投在省卫生厅掌管人门下,辈分呢跟我现在一样,说起来很亲切的,看来都是命里注定的。我在北京的正宗师爷董建华教授院士,在我来北京前刚不到一年,和我一向崇拜的刘渡舟老教授双双驾鹤西游了,之前董老在南京读书工作过,跟南京周仲英老教授是同班同学,后来周老的妹妹也就是我将可能去投师的人,所以说起来我是周老的徒孙没问题,但后来命理是去北京了,占卦所示,于是我就投了北京恩师田德禄教授门下了。田师跟我们东直门医院另外一个院士王永炎师伯是董老入室弟子,坐对桌的,宛如左右手,董老弥留之际下令众多徒子徒孙,用药要听老田的。我恩师不爱理世事,要论到学术,当俩院士都没问题,所以我们单位李雯人事处长说我,这徒弟一看就是亲生的。

最近我们东直门医院有一个大喜事,我们田金洲教授大哥荣升工程院院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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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哥的祝贺信和大哥的回信。

这样我们东直门医院一共仨院士了,分别是董建华院士我师爷,王永炎院士我师伯,田金洲院士我大哥,原来就感情很好。

所以上海博士毕业前夕有一晚失眠,其实导师刘成教授为我安排好了一切,上海传染病总院给了我四个条件1. 科主任和正教授主任医师一起给 2.12万科研启动金 3 一套房子 4 家属调动安排等。当时我们同学一起去上海市人才交流会,我还跟传总一个招聘的男老师打起来了,后来女科长出来问我是哪里的,一听就笑了,把男人支走,然后就对我笑靥如花,问我什么时候来,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回学校后去跟导师汇报,我这个导师家世很厉害的以前,但我不能说,他老人家脾气也是大,也直,把我说了一顿,但还是很爱我,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问都不问我!我想想自己也是荒唐的紧,导师还问我不愿意留上海的话,苏州那边也能帮我安排好,我都差点哭了,说还是想去北京做博士后,因为我实验做的好,导师同意了,说我跟徐列明给你写推荐书吧,徐老师先起草了一个草稿让我看,全是溢美之词,后来到了北京,恩师田老师十分不屑他们上海这种风格,说既然那么好的人才为何不自己留着用啊,干嘛给我们推荐来,当然我们非常欢迎徐光福来啊,哈哈哈哈,当时我师姐就在一边说老师这个是个机会,是个机会我们要抓住。我反正很喜欢我的恩师,在恩师面前无话不谈,什么话也敢说,想啥就说啥,感觉气场很顺,所以后来就来了北京。

在上海读博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现在不敢回忆,害怕流眼泪。上海中医药大学和我的老师们,对我恩重如山,我永不敢忘。很多人都说上海人不好打交道,歧视外地人,才不是!我关系处的最好的都是土著上海人!还记得当时要答辩了在上海,天气热起来了,我的师嫂,胡易洋院长师兄的夫人陈红主任跑前跑后给我联系人,安排一切事宜,咱何德何能呢,让这么多人为咱奔忙?此恩永不敢忘!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怕是会忍不住流眼泪。

跟了田老师后,恩师对我非常宽容,鼓励,在恩师指导下,进行中医理论创新研究,发表了“络病的内涵和外延”一文,荣获中医药学刊年度论文一等奖,每年只有一份哦!然后是实验部分,用恩师的处方,治疗大鼠的酒精性肝病。这是博士后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直接为临床而研究的。

比如我的治疗肝硬化的“益气解毒通络法”,我要是在上海读博士后,估计就弄不出来,为啥?中医传统根底没有北京中医药大学厚实啊!上海那边特别喜欢做课题,做实验。我跟刘成老师门诊,才去了一次就被赶回来了,恩师看我写中药倍儿遛,一个错的也没有,又让我摸肝脾给他看,然后跟我说,以后别来了,好好做实验,说我跟着他门诊学不到东西,我也不敢问,也不敢违背。而且,北中医第一临床医学院,就是我的单位,东直门医院,对学生临床管得最严了,假如学生真喜欢中医,你真能学到东西的。我带了这么多研究生,徒弟们毕业了,有的甚至成为单位的栋梁了,但我的学术,他们都用不了,宛如兵器,太沉了,拿不动。

举例来说,当年我跟恩师田德禄教授出门诊,自觉自己病历写的好,其他查体等等无一不精,竟然骄傲地问恩师我的病历写的咋样?恩师不好意思驳我的面子,拿起病历看看说还行吧,我就知道,这就是瞧不上了,我保留了恩师几千张处方,手写的,恩师的书法堪称一绝,当然中医治疗胃病,当属世界第一。我当时有点情绪低沉,但恩师说,光福你是不知道我们那时跟你师爷董老出门诊是啥情况,病历写错一个字,老师说去门口站着去!罚站!天呐,门口那么多病人呢,看到一个大夫被老师罚站!就看你下回还敢写错字不?我赶紧说老师您可不能那么要求我们啊,我们现在这些孩子就娇气得很了,那样还不得把我们吓得不敢来了?恩师说那倒不至于对你们那么样的,我们老师对徒弟们很好很和蔼就是了。我坐在老师旁边,每当进来一个穷人,我顿时都感觉老师身上发出的热量,那种大爱,对我们徒弟是最好的教育,言传身教,我们北中医东直门的传统哦,同学们你们喜欢不喜欢?喜欢就来吧!

所以如果孩子确实智商很高,又真的很喜欢中医,那么报考我们北中医就对了,不利之处就是录取分数有点高,我校刚开设岐黄国医班那一年,有个考生699分进来的,把我们教务处长吓的不轻,赶紧把我们这些教授其中就有田金洲院士大哥,弄到一个什么地方开会,商量怎么才能培养好人家的孩子,千万别耽误了,结果骨科徐林大教授说学9年,精神不出问题就算很好的孩子了!大家哄笑一场最后也没拿出什么实招,其实就还是那老一套,讲情怀讲奉献,讲老中医的高风亮节一心为民,就这么几刷子下来,穷人家孩子还真的学不了啊,年轻时期挣钱就很难。

当然如果孩子是南方的,那报考上海中医药大学也很好,但记住,最后毕业了,可以来北中医做一个博士后,比如投田金洲教授院士。出站后就留在东直门医院上班吧,那样没准儿20年后,孩子就能见到我过几天就来肝病门诊出门诊。那时我就八十多了,必须得称呼我徐老,叫老徐就是没大没小了。

最后请大家原谅,国医所说都是事实,如果恩师或哪位老师,师兄弟们感到不满,还求您多谅解,我是怕今天我不记录下来,以后再万一我脑子不清楚了不就失传了嘛!咱们中医是个大家庭,当然有辈分讲究,最关键还是讲个人伦,必须尊师重教,言传身教,教孩子做好人先,至于学术水平就看个人努力和造化。上海复旦大学哲学系王德峰教授认为命理学是科学,那也可以帮孩子看看命理八字,看有无天医星,有无文昌星等,有的话,孩子又喜欢,那就努力考取我们北中医吧,最后祝孩子成功!

哈哈,博大家一乐,祝大家心情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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